米易。2月9日凌晨两点,急诊科护士罗茂娇、综合科护士孙杰分别接到米易县人民医院护理部电话,8:30医院集合,10:30前往攀枝花,13:30乘飞机去成都,与来自四川各市州的第六批援鄂医疗队的共300余名医务人员汇合出征湖北。
雅安。2月9日凌晨,雅安市人民医院护士李涯霖接到医院通知,作为雅安市首批援鄂医疗队队员今天出发驰援武汉。同样收到医院通知的还有邓全会、汪雨晴、余雅梅,以及来自市中医院的张亚林、乐文露、杨兴蓉,汉源中医院的2名护士等等。她们来自不同地方,不同工作单位,但却因同样的使命,在同一个时间集结,奔赴同一个地方。同时,她们也有同样一个身份,除了是“白衣天使”,还都曾在mg娱乐电子游戏官网学习和生活过,是地道的雅职人。
到达武汉入驻酒店已是晚上10:30左右,休息了一晚上,2月10日,罗茂娇、孙杰一早剪掉了她们的长发后,和她的战友们便开始接受岗前培训,并去到了她们接下来的战场——武汉国际会展中心方舱医院,熟悉环境和流程。11日下午,方舱医院正式接收病人。
按照安排,实行四班倒,6小时轮班制,每次轮班15个护理人员,负责400多个床位。12日,罗茂娇、孙杰轮班。早上6点30,罗茂娇、孙杰吃完早饭,从酒店出发,坐车半小时后到达方舱医院。洗完手,穿戴好口罩、帽子、隔离衣、手套、防护服、护目镜,各项准备工作就绪后,正式进舱交接班,交完班以后检测病人的各项生命体征,观察患者病情变化,发放药物、午餐盒饭、水果、牛奶,与病人聊天进行心理疏导等等。下午14:00点下班,在缓冲间、脱间污染区、脱间半污染区、清洁区依次脱下各种防护装备,洗手,消毒,完成面、耳部清洁等系列程序后,坐车返回到酒店已是18点多。从酒店出发离开到回到酒店,一共10余个小时。在这10余个小时里,罗茂娇、孙杰切切实实地感受到了一线医务工作者的不易。防护服、护目镜、纸尿裤,上班时间不吃饭、不喝水、不上厕所,护目镜起雾滴水、防护服湿透、脸上满是痘痘、压痕,手被汗水浸泡变了样……这些原来只在媒体报道上出现的场景,全部发生在了自己身上。孙杰说,“一天工作下来确实很累,感觉浑身都在痛,一直都在不停地动,动作幅度还不能大了,走路得慢慢走,转个头都需要与身子一起转动,否则防护服就要崩开了。”
2月18日,李涯霖第一次进舱上白班,与夜班相比,白班的工作量和需要面对的东西都更多了,因为是第一次,有些工作还不是很清楚,不过在老师的指导下,渐渐地熟练起来。但这天穿的防护服却跟平时不一样,“一进舱就感觉呼吸困难,透不过气来。有三位同事没坚持下来,另外换了防护服,其他人到了后面,大多数都出现缺氧症状,头痛、胸痛,到最后根本不敢活动,一活动就感觉要窒息,还好大家相互鼓励,坚持挺了过来。”虽然很辛苦,但她们都不曾后悔。
“我就是这个性子,什么活动我都积极参加,这次过来武汉,领导问我愿不愿意,我毫不犹豫地答应了,如果犹豫了或许就没有机会了……”说是,做亦是。2月16日早上,看到群里发消息:“请各大组选择2名护理人员,参加咽拭子标本的采集”,罗茂娇第一时间报了名。当天下午参加了采集咽拭子的集中培训,17日,在原有的装备上,加戴了一个防护面屏后,她开始了新的岗位。李涯霖给自己打气,“相信会越来越好,越来越顺,加油!”杨兴蓉说自己能吃苦,工作累是累,但能接受。她还说起,2008年汶川地震时,她正在雅职院读书,跟同学们自发地去到了当时受灾严重的德阳去当志愿者,一去就是十几天,“那时比现在还难,那会都挺过来了,现在就更要坚持了。”
在共同的战斗中,战友们之间渐渐地熟悉起来,与病人也聊得越来越多。因长时间地住在医院,对病情的担忧,加上还有好些病人家里不只他一个人感染住院了,全家人都感染了,还住在了不同医院,病人的情绪有些消沉,有的甚至一天都呆呆地坐着。为了抚慰病人的情绪,让他们变得积极一点,大家除了坚持每天工作中的心理疏导,还开始在群里讨论起再能为他们做点什么。大家商量着,觉得可以把病人的信息收集起来,有过生日的就集体为他庆贺。2月17日上班中,有同事发现23单元451床的阿姨正好当天过生日。因身边资源有限,又不能出去,有人就提议一起给她唱个生日歌,再将预先折好带在身边的几个千纸鹤作为生日礼物送给她。于是,在漫天飞雪的武汉,在医院内,举办了一场特殊的生日会,彼此之间不是亲人似亲人。杨兴蓉说,“我们过来就是给他们带来希望的,能为他们多做一点是一点。”
这样的暖心时刻,在队员们的身边时常发生,不单有医护人员精心的照料、特别的安排,还有来自病人、当地人无处不在的关心和关爱。从刚到武汉的第二天,超市特意延长下班营业时间,只为四川医疗队队员来采购生活用品,到很多热心人为医疗队送上水果、牛奶,还有特意准备的下饭菜老干妈,榨菜,麻辣味、泡椒味的方便面,以及提供的饭菜从看不见辣椒的广味到特色的川味,再到19日,海底捞公司捐赠的60箱自助火锅……这一切把大家的心捂得热热的。
“记得刚进舱的时候,每个病人都在和我们打招呼,不停地说‘谢谢你们!’‘加油!’。有一次我在给病人测生命体征的时候,一位阿姨一直嘱咐我‘要保护好自己,家里父母会担心的……’听到这些真的很暖心!” 汪雨晴谈到。罗茂娇也分享道,她采集咽拭子的工作地点位于通风口,冷风吹得她直打哆嗦,一位患者阿姨看见了,对她说,“这么冷的天,我进去给你拿一件羽绒服吧。”瞬间,她觉得暖和多了。
在雅职的这群校友中,有工作不到一年的,也有工作三年、五年、七年,甚至十年的。同时,她们也是和我们一样的普通人,一样有出门在外对丈夫、幼儿、父母的牵挂和顾虑,一样有对自己安危的担心,也一样有做决定时的矛盾和辗转反侧,但在疫情面前,临危受命,她们没有胆怯、退缩,挺身而出,这其中有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勇气,也有多年工作磨砺出来的沉淀,还有对责任与使命的回应,但这一切又是源自什么呢?杨兴蓉说,未到武汉之前,自己在刷抖音看疫情的有关视频时,经常会看到流泪;初到武汉看到偌大城市的街道上没有一个行人、没有一辆车,心里特别地不是滋味;进舱后看到了解到病人和他们家人的情况时,很为他们感到难过……当人心底的那份柔软、那份善意被触动,这或许就是最为打动我们的吧。杨兴蓉和她的战友们如此,他们身边的病人、陌生的好心人亦是如此。相信,阳光终将把阴霾驱散,还武汉一个温暖明媚的春天。(通讯员:尹雪智)